沿着熟悉的走廊,我回到了教室,通过敞开的大门,我看到程汉子正和一群人聊得火热。“明明都不想理我。”脑中出现了这样的想法,我感到一阵失落。回忆着曾峰的建议,我走进了教室。
正坐在我位置上的人看到我,主动让出位置,拉过身边的人,在伸手指着我的同时摆出一副意味深长的表情,随后转身离去,留下一个“高大的背影”。在他的感染下,其他人表示深有感触,默默地离开,更有甚者在我身旁取道,拍拍我的肩膀以表敬意。程汉子正聊得开心,却突然发觉身边的人陆续离开。正当她用充满疑惑的眼神寻找原因时,她的视线与我相遇了,在那一瞬间,她眼中的疑惑消失了,还未等我猜测她的想法,她已将头转向另一侧。还是不愿意吗......
明明只是一群学生,把这种事想那么歪干嘛,不过无关人员的离开也为我创造了机会。抱着这样的想法,我坐到了位置上。程汉子仍然用后脑勺对着我,丝毫没有转过来的意思。空气中弥漫着尴尬的味道,没有人开口,我与她之间的安静与周围的嘈杂显得格格不入。
“那个,程汉子?”因为受不了僵硬的气氛,我试着挑起话题。
“嗯?”
“你最近怎么都不找我说话了?”
“哪...哪有。”程汉子留在桌子上的手抖了一下,似乎受到了惊吓。
“什么哪有,你现在回答我都以‘一句不超过六个字’的明确标准,还说没有。”
“那你还要怎样?”传入耳中的似乎带着不满,那种令我感到熟悉而又陌生的不满,“让我当个话唠?”
“也不是这个意思,但是你起码把头转过来啊,这样聊天感觉我和你是主仆关系似的。”我这么说着,看着程汉子扎气的马尾,“反正也是不可......”
我没有说出最后一个字,因为我看到了程汉子头部的运动,期初只是小幅度的转动,但是却在突然间加快了,带动了她脑后的马尾,也带动了我的视线:发丝在空中舞动,划出一道到亮丽的弧线,当我的视线回到原处时,程汉子正用一种不屑地目光看着我,“别自作多情了,你不配做我的仆人。”这种趾高气扬的语气,是那个我所熟悉的女生。
“不好意思啊,我才懒得当你的仆人,当你主人我还是很乐意的。”我笑了笑,尽力寻找着曾经与她互掐时的感觉。
“蛤?你找打吗?”也许是对自己说出的话感到羞耻,程汉子的脸上出现了微弱的红晕。
“我就不信你敢打我。”程汉子恢复了原样,我的心情一片大好,丝毫不考虑之后的后果。
随着清脆的声音,程汉子的手掌重重的拍在了我的手臂上,很痛,也很怀念。
“痛不痛?”
“痛!”
“下次还敢不敢了?”程汉子的脸上满是得意。
“敢啊。”
“嗯,那就......啥?还敢?为啥?”程汉子脸上的得意消失了,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疑惑。
正对这程汉子的双眼,我说出了我一直没有说出的话:“我才不要一个木头人同桌啊,打打闹闹才是我俩正确的打开方式吧?”
“你.......”程汉子的脸红的不像样。
“你咋啦?脸怎么红的跟某灵长类动物的某个身体部位一样,去医务室看看有没有返祖的倾向?”
“找死!”
无情的拳头落在我身上,果然还是好痛......
不知何时,曾峰已经到了教室门口,看着教室里打闹的两人,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忧伤,但这丝忧伤很快消失了,张开口,用着两人熟悉的语气大喊一声:“那边的二位,光天化日发狗粮成何体统,又是回去说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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